*大量原著片段引用,试图写原著向然鹅emmmmm
*瞎几把写,向我并不存在的文力默哀
*我为什么又写了一遍路明非救楚子航(陷入疑惑)
路明非偶尔会跟楚子航大晚上在饭堂或者卡塞尔其他什么地方聊天聊地聊人生。这种情况发生得并不频繁,也就一个月最多有那么一两次而已。
在ID名为狄克推多发的内容为包下明治神宫的悬赏贴的那个晚上,楚子航看到这个贴的时候马上想起了某个说不定此时在失魂落魄的人,相比之下外面因装备部搞爆破实验而造成的熊熊烈火和校园里奔窜的蛇群反而显得无关紧要了。
他从椅背上抓起自己的校服,起身出门。
路明非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好胃口。难过时更会化悲愤为食欲,对待食物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楚子航跟任何人都不热络。这种人永远是面瘫状态,他把命交给你,却不会浪费多余的一分钟对你笑笑,或者陪你闲聊。这种宁愿把往返一次餐厅吃宵夜的时间花在图书馆里看书的人,如今却坐在路明非旁边生硬地开启话题尬聊,即使是路明非也能一眼看穿楚子航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然后他跟楚子航就恺撒发帖悬赏的事件谈人生了。话题从恺撒跑到聊《上海堡垒》到路明非自嘲自己是屌丝,然后楚子航发怒了,把路明非吓得战战兢兢。
楚子航并不是一个容易发怒的人。对他而言这种愤怒实在是莫名其妙,按照他的性格不该对别人的事那么在意。
可楚子航讨厌路明非话中那种无力感,他已经把“无力感”这三个字从自己的字典里抹掉了。在那个大雨倾盆死里逃生的夜晚,弱小无力的他只能跄踉地跑向那辆已经遍布苍夷的豪车,在深刻得要烙印在灵魂里的死侍尖叫声和楚天骄的怒吼和奥丁坐骑发出的轰鸣声中,浑身发抖,操控着迈巴赫,慌不择路地从尼伯龙根里逃跑了。
自此以后楚子航就时常把自己逼到极限,仿佛每使用暴血增强一分,那天晚上自身弱小带来的无能为力会变弱一分。
有些事情固然是努力也无法弥补的,也有很多事情,不努力争取一把,就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可以做到的。弱小的话,就努力变强,哪怕花数十年也比不上天才,也好过什么都没做。
路明非那副一无所有的烂泥扶不上墙模样,让楚子航无法坐视不理。
会让他想起高中时看到路明非在下雨天说白烂话问柳淼淼能不能顺道载他一程被无情拒绝的时候,路明非那低下去的头颅再抬起时,嘴角那掩盖情绪的,令楚子航想上前给他一把雨伞的笑。
如果路明非不说出来他对陈墨瞳的喜欢,他那被隐瞒下来的感情就一钱不值。也许他会作为陈墨瞳和凯撒两个人的小弟被邀请在婚礼上做伴郎,在华美的婚礼上给天造地设的璧人当陪衬,脸上挂着羡慕和祝福的表情,对那两人说一句新婚快乐或者早生贵子。然后终有一天,他会带着对已为人妇的陈墨瞳无处安放的感情死掉,甚至没有人知道。
在杀死耶梦加得后,气息奄奄的楚子航以为自己死定了,三度暴血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欲获得力量的人,必以自己献祭。
他睁开眼,已经被灼烧成两个黑红色血洞的黄金瞳连视物也无法做到。他感受到有液体滴落在他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
临死之际总会在脑海里走马灯,气息微弱的楚子航躺在路明非怀里,想起很多事情。
在苏菲拉德披萨馆,楚子航理直气壮地在门外偷听了几分钟,推门而入替学生卡临时被冻结结不了账的路明非解围,路明非没有他想象中的如蒙大赦,低头跟着他上车的模样反而像足了在大雨里湿透却无人问津的丧家犬,回头满脸难过又发狠地拿回滑稽的马桶圈。
中庭之蛇事件过后,楚子航躺在病床上问路明非什么情况下回确信自己喜欢一个女孩,路明非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很久,再对上视线时满脸的孤独,不甘和难过,离开病房时用萧瑟的背影留下的那句“谁也不想自己喜欢一个人喜欢得那么扯淡对不对?连机会……都没有。”又是那么凄凉。
在英灵殿开听证会的时候,狮心会和学生会破天荒联合起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来戏耍调查组,在凯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睁着眼说瞎话下诺诺笑着扑到凯撒怀里和他拥抱,所有人起立鼓掌欢呼,只有路明非,从一开始茫然地跟着鼓掌,到一步步后退退出人群里,把自己逼到角落逼到墙边,怔怔地看着人群中心拥抱的那对情侣,脸上不知是羡慕多一点还是寂寞多一点。
明知道不可触及,无法实现,却还要怀揣着希望,一直是那副怂到不行的软蛋模样,有时候却会无由来地热血一把,跟少年漫里叫嚣着正义的令人嗤笑的傻子似的,可是该到装逼一把来显示自己有多么伟岸的时候又怂了。又固执又怂,缩着肩膀低着头就能被人群淹没,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路明非。
和楚子航一样孤独的路明非。
令楚子航不禁多管闲事的路明非。
未来势必会超越他和凯撒成为卡塞尔新一代屠龙精英的路明非。
此刻还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路明非。
楚子航闭上眼睛。
[───]
沉睡在无边黑暗里的一部分意识因为【某样东西】出现了苏醒的迹象。
然而【那个】只让一部分意识醒了过来,这部分意识只察觉到【自己】在比墨还要深,比沼泽还要深,比夜还要深的黑暗的地方。
[————]
【那个】持续地,一点点地,渗透进这里。
在【那个】的影响下,黑暗变得稀薄了些,虽然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至少他的意识在逐渐恢复。
他开始察觉自己的意识与身体分离开来,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他朝着黑暗中的某处【看】,仿佛【那个】就是从他【看】的方向传来。
“醒——”
是什么人的声音。他想。
非常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快点——”
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意识里悄悄形成。
他开始意识到【身体】在动,他开始想知道那声音在说什么,他开始想知道这黑暗外面是什么,就在他升起这个想法时,有嘎啦嘎啦的裂痕声响起。
那个声音蕴含的情感毫无征兆地砸了过来。
“楚子航!”
黑暗被撕裂,视野变清晰,在这个被言灵伟力蹂躏肆虐过的尼伯龙根里,楚子航的脑袋被一双还流着血散发着高温的手固定着,由此他只能看着这双手的主人。
“你他娘的总算醒了……”满脸脏污与灰尘,已经凝结的伤口散发着铁锈味,身上到处破破烂烂,凌乱的发,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一副刚从战场恶战完的模样,却有着惊人的移不开眼的力量。
楚子航喉头滚动,有什么呼之欲出。
那双捧着他的头的双手开始颤抖,手的主人刚刚松了口气的表情迅速被慌乱取代,那唤醒了他的声音浸透着急切。
“喂!你该不会被奥丁洗脑了失忆了吧?”
张口就是白烂话。
楚子航一愣,那个名字一时间脱口而出:“路明非。”
接下来换成路明非愣了。
两人对视几秒,路明非意识到气氛有些微妙,连忙移开了视线,楚子航这才从刚才那股莫名令人心悸的奇怪氛围清醒过来。
楚子航环顾四周,盯着已经转过身说着“既然醒了就快走吧,这里撑不了多久了”的路明非微微驼着的背,问出一句话使人脚步顿住:“你是怎么进来的?”
“……千辛万苦进来的呗,还能怎么进。”
路明非没有转过来,楚子航盯着那开始绷紧的背部线条,咄咄逼人得不像一个刚脱离死侍状态的混血种:“你是怎么让这个尼伯龙根濒临崩溃的。”
“……早知道就不要把你叫醒了。”
路明非转过身,疲惫地扯出一个苦笑。
能一瞬间抓住路明非话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进行推理并反问,路明非心想这人头脑这么清醒让他怎么搪塞过去。
路明非最终也只能说:“走吧,至少这里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
比起以前更会避重就轻回避话题了。楚子航心想。
路明非变了,又好像没变。
变得可靠了,即使身上多处受伤也没让楚子航走在前面开路,不开口时思考着什么的样子,低头叫车的样子,疲惫却强颜欢笑想让刚刚脱离困境的楚子航安心的样子,令楚子航多看了不知多少眼。
楚子航以为路明非会一边跟他吐槽他有多千辛万苦才找到自己的踪迹并从奥丁手下将他救出来,然而路明非只跟他说了因为奥丁的力量,他的存在被抹消,因果也因此被扭曲,路明非甚至成了取代楚子航的仕兰女生的梦中情人。
楚子航没能完全压抑住心底蔓延开来的焦躁,不自觉地沉下脸。
他并不傻,自然能感觉到路明非有所隐瞒。路明非尽量轻描淡写地描述了在全世界所有人都遗忘了楚子航唯独只有路明非记得的情况下,如何大海捞针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踪迹。
楚子航盯着路明非的脸,后者没有跟他对上视线。
视线回避。
有所保留。
楚子航喉结上下滑动,半晌后只能说出:“路明非,你……没事吗?”这样无伤大雅的关心。
路明非这下可算对上楚子航的视线了,他闻言双眼微微睁大,一副呆呆的模样,眨了眨眼,神游天外地回以几个字:“没事,就有点累。”
接着便一路无话。
楚子航在诺诺和芬格尔口中得以知晓更多细节。在听闻芬格尔开玩笑的那句“师弟他为了找你那拼劲,我都差点怀疑你们纯洁的革命友谊升华为伟大的爱情了。”后,楚子航怔住。
“他……有点不对劲。”
楚子航眼帘低垂,低沉如大提琴的声线悠扬响起:“他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他是怎么把我从奥丁手下救出来的,他一直没有说更多细节。”
即使楚子航沉下脸无形散发出不可抗拒的气场也被那人打哈哈糊弄过去。
芬格尔看着被困惑和不自觉的在意情绪笼罩的楚子航,勾起嘲讽的弧度:“毕竟到处问人记不记得一个叫做楚子航的人,多次失败而归,在卡塞尔被当成了一个臆想不存在的人的疯子,被秘党通缉,还要跟奥丁死拼……”
一字一句残酷地化为无形的手捏紧心脏,等楚子航意识到时,竟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
“也不知道他怎么撑过来的,我以前怎么就没感觉他这么拼啊?”
TBC
心态崩了,为了能跟存稿连接在一起铺垫了三千多字还没铺垫完.........我选择die die【躺尸】
后续更新还是更在这里,不会另开
各位啥时候看到标题里的未完两个字去掉了就是我啥时候更完了